
(RTHK, 7.30.2010)
最低工資與隱蔽青年
主持:王弼 獅子山學會行政總監
http://programme.rthk.hk/rthk/tv/programme.php?name=pentaprismII&d=2010-07-30&p=4101&e=&m=episode
(Apple Daily, 7.27.2010)
除了買iPad要排隊,報名讀書也要排隊。今天才開始報名程序的專業教育學院,昨天已出現人龍,還要勞煩人家高層解釋,為甚麼排隊才是公平做法。
排隊公平嗎?這個哲學問題,世民留給公共學者去慢慢研究。不過,年輕人就業問題,卻不是清談的好題目。自從90年代中,香港年輕人就業狀況便越來越差。有人說,這是世界大趨勢。無錯,所有發達國家,勞力市場僵化,年輕人就業狀況也轉壞。
唔介意人工低,唔介意辛苦,工作機會還是有的。要是你不同意,世民也無話可說。不過,到任何商業區走一轉,你見到的招聘啟事,都不是假的。「利世民,人假假都讀過幾年書,無理由叫人擔擔抬抬,做粗重工夫囉。後生仔進修,做專業人士好過啦。」當然,可以坐冷氣房,又有誰希望在烈日當空下捱苦?不過,留在校園的時間,有沒有為這些後生仔增加求生技能呢?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幾十年來,發達國家人民最大的集體誤會,就是以為在校園多花幾年光陰,便可提高未來收入。有些人的確在書中找到黃金屋,不過上學不等於求學。排隊的年輕人中,多少個有閱讀習慣?他們是對學習緊,還是對學位緊?
「冇學位,邊度有人請?」看,就是這個誤會,令人產生錯誤的預期。世民還是勸各位年輕人,找一門自己有興趣的事,鑽研下去。知識型經濟,本來就是百花齊放。不過,每個範疇永遠只有少數做得最好的人才可成功。多數人一窩蜂爭去做的,便不要一頭栽進去。還有,落手落腳去做,比起上學去,得到的經驗更實在,更有價值。排隊報名返學,是否值得,這一點留給你們自己思考。
利世民
(AM 730, 7.23.2010) | ||
歐洲銀行壓力測試上周五放榜。91間包括豐控股(005)銀行中,有7間根據測試條款肥佬。結果公布後,我即刻睇邊間銀行出事,結論係同之前預測一樣,最「肥佬」不達標就係個壓力測試本身。大家可能話:「咁多間被評不達標,就反映個測試本身都有水準。倘完全流,pass都得啦!」呢個就係歐洲各政府希望你有感覺。 我唔講個測試有幾冇用,最差假設係唔包括任何歐洲政府會走數,即係希臘、西班牙等財赤叫大家玩「你睇我唔到」。最差又話股市最多由現水平跌兩成,有冇搞錯?你話假設跌兩成已經好苛刻?由現時跌兩成,都仲係高過金融海嘯低位33%。話明係最差假設,連之前低位都唔敢諗,呢個係咩測試? 7間根據測試條款而肥佬銀行,有已被國有化,有亦有被救方案。即係叫一間中學學生考試去評核該校教學水平時,肥出來學生唔係已經絕學,就係入展翅、毅進,冇諗過想繼續升學。想升學就全部合格。 你做壓力測試,都係想人信你銀行冇事。問題係放榜後,大家會唔會因銀行「合格」,就擺錢入呢銀行?睇歐洲銀行之間同業拆息,一路創新高,仲要冇人互借,就知測試係用來呃兩種人。一,係烏烏小存戶,二,輸都係輸其他人錢投資者,如被迫儲錢俾佢各國強迫金基金。 當官員之意不在測試,而係做show,市民就會開始完全唔信政府,大爆不可預見後果。大家可能話:「歐洲政府質素差,孫柏文使乜咁勞氣?」其實我唔高興係因為我特區都係咁。 去年環境局長邱騰華推膠袋稅,原意想大家用少膠。一年後,邱局長大鑼大鼓話好成功,因大超市膠袋用量大跌。當大家真係坐低,不論當初支持或反對,淨係想知政策work唔work,當然要睇埋其他數據。如代替超市膠袋垃圾袋銷量有冇升?有冇令總膠量用升?又或醫院有冇見到膠袋稅推行後,因人用織布袋,多細菌感染?手足口病近一年見十年新高,係咪有關?用來醫治資源,會唔會多過慳膠袋? 當邱局長唔講其他,淨係叫大家睇佢精心挑選數據,為保佢做到形象,你仲信唔信政府?未來最低工資落實後,如果真係害好多後生仔女冇第一份經驗工,局長係咪又會為保官運、議員為騙選票,唔理受害者,就算講大話都要話最低工資「大成功」?當你俾人感覺係唔理真相都要死撐時,人係會俾你害死。多唔好講,今時今日,有官員大大聲同大肚婆話打豬流感針冇事,而你大肚老婆唔想打,你會唔會怪佢?咁如果冇打,你老婆又中招,最後出事,怪就怪呢種沒有誠信的官。至於如李卓人或工聯會話齋,歐洲先進國家有,我香港點可以冇? 作者為前石油業證券分析員,視股市為終身學習場所,不斷交學費。 逢周一、三刊出 |
(AM 730, 7.26.2010)
趁子女放暑假,與他們一起出外旅遊;發覺他們在旅遊車上,不是打機,就是睡覺,不太留意導遊的講解,以及窗外的風景。我曾提醒他們注意,但他們很快就故態復萌。我怕過度嚴厲會破壞旅遊的氣氛,只好找其他機會再與他們討論這個問題。
我相信,孩子們之所以有這樣的表現,與他們成長的環境有關。我雖出生於戰後,但父母皆受過戰爭的洗禮,憂患意識很重。我們在青年的時候,已知道世上的物力來之不易,知道為了生存下去,必須懂得克己,必須趁好日子爭取多累積一些,以便在危難的時候,身上不會沒有應急的資源。
因此,我在未出社會之前,家裡從來都不會有外遊度假這回事。我記得,有一年為了回鄉探親,我們兄弟四人與父親一道,都不再出外理髮,改由母親操刀,把省下來的錢幫補盤川。母親會裁衣,但不懂剪髮,起初當然剪得不好,但為了回鄉的路費,我們都不怕同學笑話。父親既然可以這樣上班,我們哪有理由可以不上學。
由於來之不易,所以我十分珍惜這次旅程。我打開全身的神經細胞,去感受旅程上的所見所聞。在火車上,我不但用眼去看風景,還用耳去聽火車開動的聲音,用鼻去嗅不同車站的味道,連車上的座位、扶手,都一一用手去觸摸一番;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那麼難忘;我當然不會在車上睡覺。
我自己出外工作後,由於初時收入不高,要到第二年,才有條件第一次作度假性質的旅遊。這個機會我當然十分珍惜。我未出發先作資料搜集,每到一地都如飢似渴地去吸收感受,晚上還要做筆記,生怕把珍惜的一刻忘掉了。
然而,我的子女卻沒有這種經驗。他們踏入小學,已有機會坐飛機外遊,近的如東南亞、日本、南韓;遠的如美加、歐洲;連冷門一點的印度、土耳其等,也已去過。出外旅遊已成了他們長假期的例牌活動;這叫他們怎懂得再去珍惜?我真有點後悔,是否應該這麼早就帶他們出外旅遊,或許讓他們長大後,憑自己的收入去外遊,他們可能會得益更多。
我相信,生於憂患的人,才會對自己所處的環境特別關懷,他們知道危機四伏,必須打醒精神留意身邊發生的事,不然就會反應遲鈍,或者選擇錯誤;這些都是可以致命的。可惜我們的子女都不會有這樣的感受。他們的生活太安逸了,一點危機感也沒有,所以他們可以對一切都漠不關心,連窗外的風景也懶得看。
不只我的子女如是,很多時下年輕人都有被寵壞之嫌;我真擔心,一旦環境出現異變,他們是否還有求生的能力?我眼中的世界,就從未有過永恆安逸的保證。
(轉載自
(AM 730, 19.7.2010)
有部分政客,常以建居屋可遏抑樓價為理由,鼓吹復建居屋。現實是居屋在這方面起過的作用甚小,原因是房委會在居屋的興建數量上甚有節制,根本沒有以遏抑樓價作為興建居屋為目的。
居屋自1978年推出,至2002年擱置,24年間,私人樓價自三百餘元一呎升至三千餘元一呎,合共升了十倍。足見以過去的供應量,實在不足以對私人樓價起遏抑作用。
居屋雖然由政府透過房委會興建,但政府卻放棄自行訂價去影響私人市場。相反,房委會為居屋訂價時,只會跟隨私人市場的價格浮動,只是為了買家提供一個折扣吧了。因此,只會出現居屋的價格隨私人樓價高而水漲船高,而不會出現私人樓價因居屋訂價低而水退船低。在這種機制下,推出居屋很難可以對私人市場起調節作用。
再者,居屋出現後,地產商不得不因應居屋的入息上限,而自行重新定位,把低收入的,符合申請居屋資格的買家讓給房委會去照顧,地產商則集中力量照顧收入較高的那批客戶。當地產商所興建的樓宇,其銷售的對象還包括那些較低收入人士的時候,他們就得將貨就客,興建一些如大同新、荃灣中心級別的樓宇,訂價不能太高,否則客戶會負擔不起。但如果這類單位,有居屋負責提供,那私人發展商就只好去興建高一檔次的「豪宅」,其訂價自然不會便宜。因此,居屋的出現,收窄了私人市場的範圍,令私人市場的買家都來自高收入人士,他們的負擔能力強,令私人樓價更容易上升。
另一方面,由於房委會在訂定居屋的售價時,只需參照由高收入人士組成的私人市場來訂價,所以即使打了折扣給居屋買家,一樣絕不便宜。房委會不但不用為出售居屋而作任何補貼,而且可賺取大量利潤。如果居屋的業主將來補地價的話,那就等如連折扣也沒打過,利潤等同私人市場的地產商。
居屋的買家以為房委會益了他們,實質上房委會在他們身上所賺到的錢,不但足以抵銷興建居屋的成本,而且還有足夠的利潤,用來建公屋,解決基層的居住問題。房委會作為一個福利機構,竟能自負盈虧,不用政府每年撥款,真是全球獨一無二。英殖民地統治者的技倆,的確真有一手。
不過,殖民地政府很清楚,居屋只能小量供應,能令中產有抽中籤的希望已足夠,不能真的令中產階層都不去買私樓,改為等政府照顧。因為一旦私人市場的價錢升不起,居屋也難賣得好。如果樓價跌至連建居屋也要政府補貼,勢必連建公屋的能力也受影響。
回歸初期,特區政府因摸不透箇中奧妙,真的大建居屋,結果令整個社會都付出了沉重代價。現在又有政客熱衷要政府復建居屋,而且還要真的大做,香港市民可要想清楚,這條路是否真的可以行得通。
(Apple Daily, 19.7.2010)
「壓力測試」,來自雞腸文stress test,相信大家呢排都聽唔少呢個名詞。原因係歐洲銀行,依家做緊壓力測試,今個禮拜五放榜。
銀行壓力測試同普通測試分別邊?就係壓力測試中會拋未來可能發生事出來,之後睇究竟會對被測試單位有咩影響。例如,若西班牙樓市續大跌,出現人唔還按揭,咁究竟銀行資本頂唔頂得順?若結果欠佳,就要先練好氣,因要周圍走,周街撲水。
不過講真,你估銀行真係唔知自己會點咩?相信一早就知自己放榜後要唔要周圍撲。若係咁,相信大家會話:「佢知放榜後要周圍撲話,就應該依家練定氣先,到時撲都撲得比人快!」理應係,但依家已操練話,就實俾人話你:「啊!你即係肥硬啦!」所以就算壓力測試已「心照」會衰,都係等放榜先,所有父母官要你預先準備、操練,唔係用來準備,係用來顯示對放榜成績信心。你愈冇心做準備,就愈係信心表現,費事影響半年期業績及花紅,開心先!
原來除歐洲外,周末我特區都來次壓力測試。但唔係銀行,而係有50位應屆會考生同佢家長,參加模擬放榜活動。孫柏文一睇單新聞就諗,點模擬呢?主辦機構向各人派發模擬成績單,咁係咪派張30分成績單,就模擬自己將消息放上blog或facebook後,練定把懶謙虛聲接聽姨媽、姑姐電話?
又或收到張十幾分模擬成績單後,練定點樣全港十八區一日遊?如果練氣、練跑練得太落力,會否引來一齊玩模擬放榜家長問點解你咁投入?所以我建議所有想有日做歐洲銀行員工應屆會考生,都係同銀行家一樣,你愈冇心做準備,就愈係信心表現,費事影響剩餘暑假時間及零用錢,開心先!
講起銀行同後生仔女,就唔可以唔講呢排國際金融圈中,最多人想解謎。銀行同後生仔女有好多共通點,第一,例如好多時都好短視,一個就因放債後頭一年冇事,出到靚業績,就可即袋花紅,唔理之後有冇壞帳。另一個就年輕,未夠成熟諗長遠。第二,就係佢都受群體壓力,互相影響。好當然唔驚,但當衰發生,就要快速截停惡習傳播。例如(外國),若有學生自殺,傳媒會盡量低調報道,因唔知會唔會有樣學樣。跟住就家長、社工睇實班小朋友,一見擒窗、買炭,即刻阻止。
咁呢排最多人想解金融謎係乜?就係內地銀行究竟透過財技產品,底放多幾多債。聽評級機構惠譽話,佢愈查,銀行愈唔講。債可以底原因,係理論上當存戶買產品,錢係唔經銀行手,而會直接俾要資金單位、公司。以前外國銀行都做唔少。但原來出事,銀行要上身幫走數單位還,一旦資不抵債,銀行倒閉,就變成金融海嘯。原來金融海嘯前,內地銀行好少賣呢財技產品,但可能傳媒大肆渲染,內地銀行依家有樣學樣。作為一個經常寫海嘯事件傳媒工作者,我對唔住呀!希望父母官睇實呀!內地銀行自殺呀!
作者為前石油業證券分析員,視股市為終身學習場所,不斷交學費。
(Hong Kong Economic Times, 17.7.2010)
競爭法和最低工資對香港有甚麼影響?營商成本上升和社會弱勢社群的失業率,毫無疑問是兩個重要指標,不過,那仍然是冰山一角。事實上,分析公共政策的影響,最大的盲點,就是忽略不可量化的範式轉移。
備受爭議的最低工資立法,在政治正確的情緒下,強行通過。在過去的一段日子,反對立法的一方,一直有指出,這項主張會剝削社會弱勢社群的就業機會;就連支持立法的政治人物,也不得不承認,最低工資立法會令部分原本有工作的人,失去現有的收入。可是,幾年來的辯論,就鮮有見到討論有關改變可能帶來的深遠影響。
生產自動化 貧富懸殊更劇
最低工資令人力資源成本上升,企業要維持業務運作,便只有改變現有模式。傳統經濟學裏,生產其實就是將人力、資本、土地(廣義理解則是一切有形的天然資產)透過管理,創造價值賺取利潤的過程。當人力資源成本上升,而資本可以替代其生產的投入時,資本的應用自然會增加,人力的需求會減少。套用比較通俗的觀點:人工貴了,自然多點用機器,或更甚者,出現許多意想不到的怪現象。
在世界工資水平最高的地方,低增值的運作環節,自動化的程度也愈高。到過日本旅行的朋友,可能曾經光顧過自動售票的拉麵店。在歐美地區,快餐業也將清理食桌的責任,交給消費者;更甚者,我曾經在歐洲光顧漢堡包連鎖店的時候,正要進廁所,卻有一位女士攔我,向我收取半歐元服務費!無他,連鎖店把廁所清潔管理外判給她,這位女士既沒有底薪,半歐元的服務費當然就是她全數收取。可見,這不但是消費文化一部分,也是零售場地的管理學問。
其他更多看不見的上游生產環節,高工資社會的自動化程度也更高。換言之,最低工資間接鼓勵了資本密集形的經濟模式;與此同時,若資本市場傾向保守消極,市場也更易集中在少數擁有資本的財閥手上,即貧富懸殊更表面化,可謂跟特首在答問大會說要解決貧富懸殊背道而馳。如此種種現象和趨勢,就如前述的廁所外判例子,既難以用量化的方法去評估,而且改變也只會慢慢浮現。屆時就算將政策逆轉,也不可以將市場的常態變回原狀。
流動性減低 希臘式福利上演
局部的就業問題,尤其是年輕人、長者、新移民以及殘疾人士,已經是一大課題;但更難計算的是,政策對社會流動性的影響有多大。在最低工資辯論的中期,獅子山學會曾經提出,社會要進行追蹤研究,了解香港基層勞工家庭的收入及生活水準的變化。今天我們見到的低收入基層勞工,可能在3數年便可以脫離這個階層。究竟在最低工資生效之後,對這些人的影響會是怎樣呢?要是有部分人更難投入勞力市場,對社會流動性又怎樣的影響呢?最終我們又會否造就出一個依靠政府就如希臘般的福利文化呢?
獅子山學會明白,當社會愈見進步,政治上對平等均富的訴求也自然愈高。不過,目標和政策手段,未必是簡單的單向性關係。像最低工資般的簡單政策,已經可以衍生出經濟模式轉移的可能性,要是競爭法落實,香港的經濟模式將會翻天覆地的改變,覆水難收。
表面上,競爭法的原意是用立法手段禁止以本傷人。可是,在實際的運作上,政府行政機關提出的立法草案,卻粗放地豁免所有法定機構。問題是在香港,許多真正有壟斷地位的事業,如交易所、博彩業、展覽業、交通運輸到地產,都是由非公非私的法定機構所主宰。要是落實了競爭法,也不見得這些行業會有任何轉變。
有說指,競爭法旨在針對超市和油站,正如最低工資只不過針對餐飲、保安和清潔。可是,法律就是法律,政策的原意在立法之後就無關宏旨。又有說法指,競爭法只不過將香港整體經濟,像規管電訊業般規範化。然而,電訊業是發牌行業,換言之,競爭法等同將所有行業一併變成發牌規管的行業。一般而言,有發牌規管的行業,傾向更消極保守,也更缺乏新加入者的挑戰;到頭來,也更傾向單調統一。最重要一點,因為消極避險而失去的機會,我們永遠都無法量度記錄。
將競爭法和最低工資加起來,讓我們借張建宗局長的話,「是政府保障基層勞工里程碑」,不過就像拿破崙進軍莫斯科的決定,這里程碑代表了香港奮鬥精神的衰亡。因為,當政策一旦建構成商業文化的一部分,逆轉法例也不一定可以還原市場的狀況。這就是為何在未造成傷害之前,我們便要反對這些影響深遠的政策。
(Hong Kong Economic Journal, 15.7.2010)
The Lion Rock Institute is mentioned in the Hong Kong Economic Journal. The piece states that the Institute is against the minimum wage legislation and that it uses foreign examples to illustrate the evidence and theories that points out the negative impacts of this legislation. Furthermore, the legislation will harm the low-wage workers first. The minimum wage law will not protect those who are working in the low-skilled sectors.
"我們向來反對最低工資立法,理由在過去已反覆申述,本報作者雷鼎鳴教授和獅子山學會的成員,也同樣對最低工資立法抱懷疑態度,他們引述外國例子再輔之以實證及理論,均清楚指出最低工資立法往往會對最基層的低薪工人造成打擊,好心做壞事,原意為保障低薪工人的法例,反過來會令他們最先受害,因為無法承受最低工資水平的企業,必會炒掉一批低薪員工或以機器代替人手以保持競爭力,在這個淘汰過程中,低薪工人的討價還價能力甚低,經常會成為犧牲品。"